21世纪绘给世界的蓝图 武汉影响世界的城市战略【转】

21世纪绘给世界的蓝图 武汉影响世界的城市战略2007年09月11日 长江日报 张在元 “全球视野,和谐发展”,这是刚刚在武汉召开的“中国500强峰会”主题。当今全球化时代,企业的发展需要全球视野,城市的发展同样需要全球视野,尤其是武汉——这座曾对世界历史进程产生过重要影响的中国中部特大城市,该如何找到自己在未来世界城(查看地图)市格局中的地位?如何选择自己在21世纪的发展战略?多年从事世界城市建设发展考察与研究的武汉大学张在元教授,从更长远的目标和更宏观的视角构想武汉21世纪发展战略,提出“影响世界”这一新的命题,将人们对未来武汉的认识,推向一个新的层次和境界。今日本刊特刊发张教授的专稿,以期引起人们对这一问题的思考。 20世纪初,世界连续发生了两起划时代的历史事件——“辛亥革命·中国武昌·1911”与“十月革命·俄国圣彼得堡·1917”。历史学家公认“辛亥革命”和“十月革命”结束了人类社会欧亚大陆两个最大封建王朝统治,对世界历史进程产生了重大影响,而对发生这两大事件的两个重要城市,城市史学家的关注度却不太一样,他们研究更多的是“十月革命”起源地圣彼得堡,而作为“辛亥革命”起源地——武昌的世界性影响力却在相当程度上低于圣彼得堡。 为什么武昌与圣彼得堡会存在如此区别?考察的初步结论会使我们意识到经历两次“革命”的两座城市向世界输出信息的影响力程度,“十月革命”不仅带给全人类马列主义,也包括融入现代与未来世界的城市战略。 城市战略恰恰是中国城市的先天不足,其中包括武汉——尽管它曾经深刻地影响过世界。 21世纪,武汉的发展目标该如何定位?本人以为应该是如何影响世界。武汉对世界所产生的影响力首先来自城市战略,而武汉的城市战略定位应以“中部崛起”为契机,具有更加长远而开阔的眼光,与世界城市全球发展战略同步的独特创意、独立思考和独到模式。 下面是本人对武汉未来规划建设与发展的八点思考。 城镇——回归“三镇时代”,建立“武汉城市共同体” 全世界以“区”作为二级社区单元支撑体的城市至少有一万座,武汉仅仅是其中并不引人注目的一座普通城市。但是,如果以“三镇”作为二级社区单元支撑体的城市在世界城市之林却只有一座,那就是位于长江中游与汉水汇合口处的中国武汉。 历史上,武汉并非以武汉知名,而是以“三镇”闻名于世。从知音古琴台到张之洞的汉阳兵工厂,汉阳早已举世闻名。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于20世纪初介绍武汉最多的篇章是汉口,却很少提到武汉。从古老的武昌城到“辛亥革命”、到武汉大学,武昌以文化昌盛之古镇享誉中外。 基于此,我们可以实施以下战略设想:适当改变城市建制,重新回归“三镇”格局,让“三镇”在城市政策、城市发展、城市治理、城市控制、城市模式获得相当程度的自主权,并鼓励“三镇”在文化、产业以及生活氛围形成各自特色,确实让人感受到“三镇”隔江相望景观及城镇品位的差异性,这种城镇差异正是现代城市生活所需要的多元文化特征。 以汉口为例,尽管在行政区划上将汉口分为硚口、江汉、江岸三个区,人们基于武汉三镇的传统概念却仍然习惯于通称“汉口”,但现在作为汉口的地方性建制客观上已不存在。因此,我们一方面可以保留“三镇”原存在“区”的建制,另一方面则可撤销“区”, 强化“镇”主导与主管城市的职能,原来的“区”可以改编为各种类型的“卫星城”及小镇。 也就是说,武汉可以成立一种“城市共同体”的机构,只是在宏观上领导、协调、调控、监督“三镇”的发展与管理,将原来市级行政主要职能下放到“三镇”,让“三镇”自主发展形成在竞争过程中的合作与协调。 这将是中国乃至世界第一个“城市共同体”。 城山——建立基于城市脊梁的“群山森林公园” 俯瞰武汉,可以发现一条山脉自东北向东南延伸,形成一条显赫的“城市脊梁”,与长江汉水交叉支撑起武汉“山水城市”的格局。 尽管武汉可谓得天独厚的山水城市,但是市民所拥有以山为主体的公共绿地率并不高。由于历史原因,作为“城市脊梁”的群山被一些单位予以封闭性分割,以至武汉人长期抬头不见山、游览休闲难进山。显然,群山与城市分离,这是武汉城市生态素质倾斜的实证。市民享有城市公共生态权,不仅仅是公园,而是包括市区群山。改善武汉小气候环境必须依赖于提高城市生态素质,而城市森林公园正是提高武汉城市生态素质的基本保障。 所谓“城山”战略就是建立基于城市脊梁的“群山森林公园”,将龟山、蛇山、小洪山、珞珈山、桂子山、南望山、磨山、喻家山与马鞍山全线贯通,逐步形成一个全方位开放的“群山森林公园”,拆除群山保护区内所有不应存在的房屋与构筑物,将群山全部归还市民。 据不完全考证,一旦武汉“群山森林公园”形成,无论其规模还是山林人文与自然景观均无疑将位于中国以及世界同等城市最前列。“群山森林公园”将成为武汉市当之无愧的绿色“城市脊梁”,它将带来武汉城市环境的战略性改变及其理想生态品质;它也是武汉成为宜居城市的主要自然载体,为居民提供休息、锻炼、交流与观赏的美好环境。同时,“群山森林公园”将琴台、晴川阁、长江大桥、黄鹤楼、辛亥革命纪念馆、长春观、宝通寺、武汉大学、科学院磨山植物园等人文景观相连,成为武汉市一条掩映于森林公园的人文旅游线。 城水——贯通江湖,让武汉成为一座魅力独具的“水城” 山为武汉之父、水是武汉之母。无数城市在为缺乏水资源而苦恼,而武汉似乎一度并不以水为意。 “江”与“湖”成为武汉独具一格的城市平台,但武汉却一度不太珍惜水资源,汤逊湖北岸景观不成体系,成为与自然脱节的两张“皮”;沙湖往日宝贵的湿地荡然无存,正在演变为被“楼盘”包围的“池塘”(视觉尺度失衡);东湖缺乏独特人文战略,至今仍未形成国内城市湖泊系列的景观经典…… 经历了防汛城市的“水忧患”和码头城市的“水之战”,武汉正在从“码头文化”过渡到“汉口江滩”时代,开始转型为富于时代文化品位的滨江景观城市。 武汉已经开始明确意识到“水城战略”对于城市发展的实质转型意义,从防汛城市、码头城市到水文化城市,“城水”成为城市文化主题。 “城水”的战略设想是:将市区湖泊以“水街”或水系予以可行性贯通,使湖与湖之间形成活水循环;恢复湖边湿地,保留湖区的纯自然景观;形成湖畔步行道系统,严格实行人车分离;三镇各自形成各具主题、各具特色的滨江人文与自然景观带,千万不可一味拷贝“汉口江滩”模式;南岸嘴建立隐藏于森林公园内的“长江文化中心”,在这里举行一年一度的“长江国际电影节(逐步成为与威尼斯、戛纳、柏林齐名的国际电影节)”、“长江国际钢琴节”、“长江国际时装节”、“世界滨水城市联盟国际会议”、“长江文化博览会”、“长江国际动漫节”、“长江市长论坛”、“长江文化中心”将成为武汉的城市文化内核,这里将成为武汉影响世界的城市思想中心、艺术中心与信息中心。 学城——建立世界最大规模的大学群社区,将教育产业发展成为城市乃至国家支柱型产业 作为人类文明的载体——城市成长与所在地的大学同一“血缘”,大学成为孕育城市文化的摇篮已经载入世界史册。武汉拥有中国最早兴办的大学、最美丽的大学,也有最多数量及其最大规模的大学社区。不仅仅在中国,发达国家的同类城市也极为罕见。 时常听到人们为武汉缺乏电子、轻工、制造产业品牌而深为遗憾,感叹之余难免对武汉一片失望。然而,正是这些遗憾与感叹暴露出武汉城市意识与观念的某种偏见及消极性。其实,武汉拥有中国最大的教育产业“品牌”,但城市却对此一度缺乏自信。 长期以来,武汉的大学由于体制归属原因而各自为阵,大学之间及大学与城市之间几乎互不关联;由于城市及大学管理历史沿革,目前的大学社区在城市中已成为一个个独立封闭式“领地”,而这些“领地”却一直不断遭遇各类商业开发项目蚕食……武汉高度重视一些硬件产业及其开发区项目的引进与扶持,在土地资源及基础设施方面可谓大手笔投入,但对于居于全国最为前列的软件产业——本地大学教育产业的整合及其系统支撑意识与措施客观不力,甚至远远不够。 武汉再也没有必要为与上海、北京、广州、重庆、沈阳、芝加哥、纽约之间在硬件产业“品牌”方面所存在差距而气馁,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城市战略转型时刻:确立大学在城市功能序列的首要突出地位,以必要保障的土地资源及其基础设施建立完整的大学群社区,以此为基础建立武汉市的主导型国际教育产业。 城创——建立作为“武汉脑库”的标准国际化社区 “惟楚有才”——这是对于武汉人杰地灵传统定位的名言。 众所周知,武汉为全国、为世界输送了大批顶尖优秀人才。然而,振兴武汉更需要从世界各地引进高端人才,武汉为此具备了哪些基本条件?显然,此项事业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武汉的城市战略。 美国、英国与日本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致力于城市文化创意产业,尤其是近年来英国政府将城市文化创意产业列为国家主导型产业,在国际上产生了具有高度关注性的战略影响力。 城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基点在于一座城市是否为从事文化创意产业的人才建立并提供适当条件?譬如:包括SOHO在内的文化创意产业社区、针对文化创意产业的支撑服务系统,包括国际学者居住与交流社区、向全世界开放的图书馆及信息中心、各类国际会议中心、国际艺术家沙龙、国际发明家俱乐部、文化创意产业信息传播中心、艺术家群体工作室、发明家群体实验室、国际音乐创作及其作品制作中心、国际动漫创作群体空间、视觉艺术创意中心、国际影视艺术创意产业联盟等等。这一切在武汉几乎处于空白或刚刚起步。 武汉发展文化创意产业首先必须创造适当条件敞开胸怀向世界引进人才,建立世界级创意人才“脑库”。 我们可以设想:在武昌适当地段建立“武汉脑库”——完全适于创意型人才居住、创作与交流的标准国际化社区,从特色居住到创作工作室、实验室,从作品展示中心到产品推介中心,从国际文化创意信息中心到全方位服务系统,吸引高端人才立足武汉面向世界创作与研发。 “武汉脑库”在一个多层次系统平台出思想、出创意、出成果、出效益。作为“武汉脑库”的国际化社区适于世界各国艺术家、科学家、企业家以及各类创业组织来武汉定居、定期实地创作与研发、短期交流与访问,也为世界城市文化创意产业建立论坛及交流与交易中心。 城博——建立多元博物馆,彰显城市文化,能为城市赢得文化尊严 楚文化、长江文化、张之洞文化、近代租界城市文化、辛亥革命文化、抗日战争文化、大学文化、桥梁文化以及城市山水文化在武汉时空纵横交织,积淀形成丰富灿烂的城市文化图景。 武汉的城市文化战略基点应以“博物馆”列为首位。博物馆是城市编年史的页码,也是城市人物、城市事件、城市典故、城市艺术以及城市生活的见证。阅读城市、了解城市从博物馆开始。 意大利一位哲人说过,在意大利城市,雕塑与博物馆与市民同样多。城市的文化素质取决于博物馆的普及程度。武汉不能仅仅局限于省、市级博物馆层面,应该拥有更多的民间博物馆。 我们可以在汉口建立“汉口码头博物馆”、“汉口租界博物馆”、“花楼街博物馆”、“汉正街博物馆”、“二七博物馆”、“长江航运博物馆”、“长江水利博物馆”、“长江轮船博物馆”、“武汉新闻博物馆”、“九省通衢博物馆”等; 在汉阳建立“桥梁博物馆”、“张之洞博物馆”、“武汉纺织博物馆”、“武汉交通博物馆”、“汽车博物馆”等; 在武昌建立“辛亥革命博物馆”、“武汉大学博物馆”、“李达博物馆”、“闻一多博物馆”、“李四光博物馆”、“船舶博物馆”、“武钢博物馆”、“惟楚有才博物馆”、“长江水生生物博物馆”等。 武汉的人文基础将孕育独具特色的各类博物馆诞生,基于城市原生街巷与城市生活的博物馆,不仅仅是这座城市文脉的点点滴滴,而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激起市民的城市文化信念及其自豪感。 桥城——21世纪,武汉的城市空间战略将是桥与建筑有机结合的拓展,形成独具一格的“桥城模式” 20世纪初,武汉三镇居民做梦也不会想到至20世纪结束之际、长江汉水架起四座桥。 21世纪初,武汉人谁能预测至21世纪末长江与汉水上将再架起多少座桥呢?当然决不再是4座,或许是40座。 20世纪50年代,第一座长江大桥建成通车,武汉与布达佩斯、佛罗伦萨、纽约、悉尼、圣弗朗西斯科、伦敦、伊斯坦布尔同样为拥有作为城市标志的“桥”而自豪!因为世界第三大河流的第一座大桥在武汉诞生,无论是桥梁技术高度成就,还是独立地方城市文化特色,武汉在世界城市之林均赢得了无可非议的历史性地位。 武汉“桥城”之梦一直连续经历了25个春秋。这是我的设计求学生涯中一段漫长的岁月,因为在游学世界城市的艰辛旅途中走过了许许多多滨水城市之桥,发现桥与城市结合的大千世界。当思绪与理念回归“长江自信”重新落脚武汉之际,开始重新思考武汉的“桥城战略”。 关于“桥城”战略,其设想如下:在不破坏水域生态及景观的前提下,以“桥城”建立武汉水上社区,底层为航道及码头、中层为车道与车库、上层为各类建筑空间。这是一种现代复合空间设计体系,在国际建筑界处于完全领先领域;长江与汉水上的新桥底层将是码头、车库与车道,上面是学校、艺术中心、高龄者康复中心、博物馆、社区图书馆、总部基地或观光度假酒店。 武汉拥有建立世界上最为著名“桥城”的所有基本条件。一旦“桥城”在武汉诞生,其意义远远不局限于桥梁技术与建筑技术的革命,更为显著的国际影响力是武汉独具一格的城市空间战略——人类从此不再仅仅居住在地面,而是在世界第三大河流的桥上建立新一代生存空间。 “桥城”何在?中国武汉。 车城——开始在武汉启动的世界第一个“汽车软件产业基地”受到国际社会广泛关注 今年3月,在哈佛大学接触到一项国际城市战略研究课题:“发展中国家汽车城市模式”。与会多位学者及汽车企业家对于中国车城武汉表示出相当关注,尤其是被称为世界第一个“汽车软件产业基地”的“常福汽车世界”成为热议的焦点话题。 欧洲、美国与日本成为世界三大汽车制造硬件产业板块。进入21世纪,一项基于汽车文化战略的“汽车软件产业”开始兴起,由于种种条件限制,作为世界三大汽车制造产业板块的欧洲、美国与日本一直未能建立“汽车软件产业基地”,国内城市也是一片空白。 而在武汉,一项“车城文化战略”开始启动——毗邻沌口汽车制造基地的蔡甸区常福新城,一项名为“常福汽车世界”的汽车软件产业基地总体规划设计得到武汉市委书记苗圩高度评价与肯定;中国汽车工业总公司的权威人士认为:“常福汽车世界”是武汉乃至世界第一个汽车软件产业战略级项目,发展趋势将会使武汉成为世界汽车城市之列的一颗新星。 “常福汽车世界”的创意将汽车研发、汽车博览、汽车教育、汽车交流、汽车旅游、汽车物流、汽车媒体、汽车会展、汽车竞赛、汽车娱乐定位于世界平台予以有机组合,形成世界第一规模的汽车文化创意及其软件产业实体,将以武汉车城战略的独特体系而影响世界。